言,他们建立的初衷乃是约束与除恶。但结合伊莲的经历与他推导的历史,他倒人为裁判所更像是战争的本质延续,即所谓的“圣物”也是另类的“神徒”,二者都是从神祇愿景与信力回馈的造物。是以通过掠夺的手段,便能复现出原来神祇们对名分、规则侵争后的成果。同时他也彻底明晓了为什么即便在这这个科学已然诞生的世界,神学能犹自不衰。
诱导着谈话的节奏,无由向自己馈赠了这么多普通人难以获取的知识,落座在另外一头的张伟不禁挺胸抬背,向遥遥与他对坐的古铁雷斯道:“对您的厚爱不胜感激,但迦琳先生之所以邀请在下参与晚餐,恐怕不单单是为了联谊吧?”要知道他对案件的分析,绝大多数已在咖啡厅与警察厅讲述完毕,对方甚至不用护送自己,只消在警察厅中多待片刻,就能知悉进展。那么何必要与一个二流的负债侦探进行更多的交流,甚至邀请晚餐?
不料古铁雷斯保持着相当的克制,只是笑而不语,恰在这时,两名面容姣好的女性侍者端着剔透如水晶的歌洛丽亚河虾刺身与红酒走上前来。古铁雷斯有条不紊地将餐巾置放于双膝上,而后端起高脚杯,向张伟道:“唯美食与生活不可辜负,我的意愿,待用完餐再说明也不嫌迟。”
1:出自《雅各书》1:14。
2:出自《马太福音》6:9。
但与之同时,他也间接体会到基里科对正义地追求与规则地恪守。
“在‘天选者’出现的早期,确实是如此。每逢他们出现在某地,不受控制的力量会莫名地摧毁山体,带来山崩与沙尘暴,使潺湲(yuán)的河流湍急浩大,甚至衍变为洪水。那时他们有个更贴近形象的称谓,叫作‘灾殃’,但随着历史漫长的河流引导与匡正,他们也逐步成长起来,到达了随心所欲使用上天馈赠的地步。而这时,他们方才真正的与“天选者”的称谓相配,并且藉由兵器地传导与破碎,在各行各业留下了赫赫威名。”
“但在战争的进一步需求,热兵器的问世与推动下,远程便捷强力的弹药洞穿了‘天选者’们的骄傲。他们依旧是由血肉构成的生命,比起那些需要打熬出纯熟技艺,方能伤害到身体的剑客和骑士,一枚小小的弹丸就能从远处轻易了结到他们堪称伟大的一生。在这样的恐惧作用下,他们主动从历史中退出,隐入俗世之内。”
“迦琳先生是在提醒在下,出于那禁忌的规则,有关于耶鲁迪法区的连环命案的真正元凶并不是‘天选者’吗?但发生在被害者身上的事情根本无法用常理解释不是吗。”古铁雷斯轻咳一声,打断了张伟的发言,“莫雷蒂侦探,我并没有否定你推论的意思,只是余下的内容,就连瓦伦蒂诺主教也是一知半解。”
“促使瓦伦蒂诺主教对‘天选者’认知发生改变的同样是一桩命案,固然在被害人的尸检报告上,陈述的致命死因是火灾后,呼吸道被大量烟尘堵塞后窒息而死,但那纯粹是为了令逝者及时入土,减少知情者卷入风波的婉辞。据那位经验丰富的法医所述,被害人尸体的皮肤虽呈深度烧伤,停留于皮肤下层受损的状态,但真正构成他死亡的原因是——自焚。”
“在经过调解与申请后,法医将受害人的遗体进行了解剖处理,但让他难以理解的是,受害人的脏腑、骨骼明显呈炭化趋势,皮下组织与肌肉呈焦黄色与蜡白,而真皮层到表皮层的范围却是呈红白相间状。被这桩案件颠覆了医学认知的法医,最终唯有求助于神学,拜访了当时还是祭司之一的瓦伦蒂诺主教。而他在知悉情况后,也久久沉吟无语,最终得出那可怕的结论:经过漫长如老鼠般地潜伏,‘天选者’所掌握的能力又有了更深化的进展,甚至能够直接作用于人体之内。”
倘或是近距离,如同注射的身体接触还好预防,假若类似巫师一般,从远处就具备这种灼烧腐蚀性质的攻击,要去怎生规避?古铁雷斯洞见了他的紧张,以福音宽慰道他:“不要恐惧,子民们,主那无所不在的翼会慈悯地庇护每一个人。”福音中那浓厚的宗教氛围如肥腻般令人膈应,从而冲淡了张伟的情绪。他将目光看向椅下放置的公文包,反正自己有“真理”在此,“天选者”们要想找他麻烦,还需先问过里面的枪弹与特质同不同意。
“既然‘天选者’作恶如此猖獗,俗世之中就没有什么提前遏制预防的手段吗?”古铁雷斯沉重地摇了摇头,“我们所能履行的只有迟到的正义,追逐在他们身后补救。诚如我所说,他们之所以甘愿隐入历史的背面,在俗世中安心充当着阴暗的跳蚤与老鼠,沦落为不入流的刺客,纯粹是在火器的威逼下而不得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