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的账簿从那种地方找回来吗？”

寒潭的脸色瞬间微变，显然无法接受苏斐然的这种“玩笑”。她心中虽然极度怀疑，但眼下已无他法。

她不得不叹了口气，最终选择了妥协，“既然如此，奴婢也只能依容华的记忆了。不过......娘娘可否将这些账目重新抄一遍？原封不动地抄写，确保没有半点差错。”

“当然。”苏斐然胸有成竹答应下来。

似是怕耽误了太后检阅的时辰，寒潭得到了苏斐然的承诺后，便悄悄背着太后将所需要的纸张和笔墨带了过来，亲自放在苏斐然的面前。

东西被齐了，苏斐然倒是毫不犹豫，坐到木案前，端正了坐姿，拿起笔，神情从容自若。

寒潭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她的笔尖，等着她动笔抄写。然而，苏斐然握着笔，却迟迟没有下笔。

“怎么不写？”寒潭的声音透出一丝不耐。

苏斐然放下笔，轻轻揉了揉肚子，语气略带委屈地说道：“不是我不写，实在是肚子饿了。肚子一饿，什么都想不起来......唔，我想想......要是能想吃顿丰盛的早膳，我便有力气写上几页了。”

寒潭无奈，眼下事急，只能低头应下：“容华稍等，奴婢这就去为您准备。”

寒潭快步走出仓房，片刻后，她提着饭盒匆匆返回，将食盒中用上等食材做好的早膳铺到木案上，足足铺了半桌。

饶是苏斐然吃惯了宫中早膳，看到黄焖鱼翅、荷包里脊、扇贝虾仁粥、鲜鸡汤、葱烧苔蘑、鹿茸汤......也不禁咽下一口口水。

不愧是太后的小厨房，早上就吃这么丰盛。

“如何？”寒潭没好气地问，“现在能想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