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凑不够长吉这些税收。这其中必然夹杂着些其他的营收，说不定真如宋春远所说，李浩元自己便是个走私贩子。

藩镇都统的确不是个老实人坐得住的位置，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物游走在律法的灰色地带也是常事，因此先前宋春远和秦奉安提到商人赚些黑钱也未有太大反应。但若是像宋春远所想一样，李浩元以都统之利大规模走私军资，即便是在没有战事的和平年代，也是不能够被容忍的。

更何况，若是放在战时，他的行为就是资敌。

“你再细说说，李浩元是如何治理长吉的？”

秦奉安咬了咬后槽牙，心想能不能从他循着他的发迹找出一丝半缕的线索。就算一无所获，也能在一会儿李浩元述职时给他设下些陷阱，多些抓马脚的机会。

“是。”

宋春远拱手应道，他记忆力出色，复述起李浩元的事迹不过小菜一碟，

“长吉本是贫瘠之地，物产匮乏，气候多变，百姓多以游牧为生，农田面积极少。在李都统上任前，那地方更是军备薄弱，边防时常被外部部落侵扰，百姓生活困苦。如今不但经济有所起色，军队也比以前更加严整，可以说全是李都统的功劳。”

“长吉地处边陲，若想真正使其发展，必然要充分利用地理优势。下官推测，李浩元先前可能就通过操纵与外藩部落的贸易，获取了大量的物资与财富。这些物资一部分流入长吉的军队，另一部分则用于发展本地经济。通过与商人合作，他可以稳定物价，确保粮食和日用品的供应不至于短缺。这样的经济手段，不但让商人获利，也稳住了百姓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