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击力,被其撞上的战马当即马失前蹄、哀鸣扑倒,马腿就像被铁锤砸中的甘蔗一样折断,骑兵翻身坠马,摔在地上的骑兵刚刚摇摇晃晃地站起,就被身后快速冲上来的马匹撞飞撞翻,继而被压路机般的马蹄踩踏成稀烂的肉泥。
骑兵集群展开冲锋,最害怕的事就是摔落马下,后面的同伙根本就来不及转向或“刹车”,只能冲上去、撞上去,落马骑兵的下场九成九是被同伙的战马踩踏成肉泥。
比起落马的骑兵,跌倒的战马对后面的骑兵更有威胁,马比人大得多、重得多,跌倒后就像路障,直接引发多米诺骨牌效应般的一连串混乱,后面的战马来不及躲避,接连被绊倒,马上的骑兵被重重地甩出去,先摔个肢断骨折,然后被践踏成肉泥,被绊倒的战马又绊倒了更多的后面的战马。
跟实心弹的杀伤效果比起来,霰弹完全不遑多让,一大片呼啸而去,就像一大片小石子砸进血海里一样,激绽起了一大片的腥风血雨和鬼哭狼嚎。刘时俊看到,十几个挨了同一波霰弹的套蒙骑兵就像被血雨淋了一样,霰弹泼风滚雨而去,当即把他们全部笼罩进了死亡的风暴,密密麻麻的铅子铁砂小石子横扫而落,霎时在他们和他们座下战马的身上打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窟窿,人马都成了血肉做的马蜂窝,身上没有披甲的他们被铅子铁砂小石子深深地打进了身体里,浑身上**无完肤,这种伤害虽然不像实心弹造成的那么粗暴迅猛,但足以让他们失去战斗力和失去生命。挨了霰弹的套蒙骑兵们发出痛不欲生的凄厉惨嚎声,身上的每个血窟窿都在喷着血花、血流如注,有的正好是脸上挨了霰弹,当即被打得面部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稀烂,眼珠子被打瞎,痛得发狂地惨叫哀嚎,有的在剧痛的刺激和冲击力下翻身落马,有的连嚎叫都没发出就一声不吭地一头摔下马去,至于那些中弹的战马,或遍体鳞伤、血肉模糊地在地上挣扎翻滚着,或嘶声鸣叫着发疯发狂地乱跑,在集群里造成了一片片混乱。炮弹所落之处,血雨纷飞、肉泥狼藉。
麻贵、杨文、刘时俊等将领和军官屏气凝神地看着炮击效果,操控火炮的炮兵们则根本顾不上这事,他们在紧锣密鼓、争分夺秒、有条不紊地继续操控着火炮,这年头的火炮不管是射程还是射速跟后世的火炮都是没法比的,为能最有效果地打击敌军,必须等敌军距己方只有二三百步时才能开火,可以说,敌军已经近在眼前了,加上射速又慢,所以炮兵们必须在很短的时间内发射出越多越好的炮弹,哪有时间看战场上的画面。
“放!”
“放!”
“放!”
“虎蹲炮,放!”
刘时俊一声又一声地大吼着,身边的信号兵一遍又一遍地用力挥下令旗,各门大将军炮、虎威炮不断地向着越来越近的套蒙骑兵集群咆哮去一束束火树银花的死亡烈焰,接着,各门虎蹲炮也加入了这场火炮的大合唱,因为套蒙骑兵集群已经冲进了虎蹲炮的射程内。隆隆的炮声中,涌来的套蒙骑兵集群就像席卷上山的浪潮般,速度明显变慢了,明军的炮火不断地给他们制造着死亡、混乱、恐惧,一颗颗实心弹夺空而去,在他们的人群里碾开了一条条“血肉胡同”和哭爹喊娘声,一**霰弹星落云散地飞啸而去,在他们的人群里激绽起了一片片血海浪花和杀猪般的凄厉嚎叫,场景就像一股股龙卷风横扫过庄稼地,稀里哗啦地滚滚倒下。
随着套蒙骑兵集群越来越近,明军炮队里的各门火炮的仰角也越来越低,直至全部放平展开平射,与此同时,防线上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军官们的嘶吼声:“火枪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