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忽而停下脚步，回首看了眼身后跟来的杨集。

她记得他，父亲的门生——一块不会转弯的木头。

当年若非父亲有意提拔，只怕他还是那个一贫如洗的农家土娃子。只是，羽氏现今没落，远非当年的荣光。

“……”

杨集没有答话，只是立在原地听着羽氏揶揄他。

这时，天牢司长韩大力神色慌张、从另外一个过道追赶赶来。他右膝跪地，向羽氏行拜礼：

“下官天牢司长韩大力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才是天牢司长？任职多久？”皇后迟疑地问道。

韩大力上了趟茅厕，未曾想此间功夫就已见上天底下最为尊贵的女人。虽是便服，但那一身雍容贵气，也是令得寻常女子望尘莫及。

“下官任职天牢司长已有七年。”

“那他呢？”

顺着皇后的眸色而看过去，韩大力立时答道：

“这位是刑部尚书杨集杨大人。杨大人今日是来提审永城太守一案……另”

皇后未等天牢司长把话说完，便打断他。

“前面领路，本宫要见相府嫡女！”

她微微蹙眉，有些尴尬地往前走。

韩大力将人领到关押甄素桦的牢房后，便识趣地同杨集一起离开了那里。

既是圣人亲下的旨意，那便是皇家家事。

家丑，不可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