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的故去,礼部皆会派遣一位官员过来负责其相关的葬礼事宜。可眼下,圣人也仅是下了口谕,却也未有正式的明文之意。作为区区一介宫人,老嬷嬷甚至不知她给福嫔穿戴齐整是否有违上意?
“两位妹妹觉得呢?”
皇后抬眸扫了眼跪在地上的老人,眉尖上挑看向坐于她下手之位的甄贵妃和端贵妃。
两位贵妃皆是与她一同坐到午宴彻底结束之后,方才起身来这祈年殿的。别的不说,羽氏很是佩服她们二人那少有的气定神闲。
甄贵妃是因为爱凑热闹,而端贵妃却是因为离国人的身份。
一个主动挤入是非圈内,想搅上一搅好来个浑水摸鱼、求得利己之力;另外一个,却是被动入圈,倒也能孑然一身、淡看波涛汹涌。
“臣妾倒也无法,此等大事还是该问圣人之意为好。”
甄贵妃把玩着她的指甲,有意无意地将寝殿内的众人神情悉数扫了个遍。见立在最末的封妃,眉眼弯弯打趣道:
“哎呀,皇后姐姐是否忘了问一位最该问之人呢?”
“最该问之人?”
“是呀,这祈年殿内可不止住着福嫔一人……”甄贵妃笑意浅浅,扶手端姿坐直了身体。
她的话,让一众之人的目光成功地引到封妃的身上。
这位搬进祈年殿未有多久的年轻人,又何时遇到过眼前这般阵仗。如众星拱月般的眼色似要将她周身扒得一丝不剩。她怯意地低下头,神色紧张,双手交握悬于腹部一指之距而微微有些颤抖。
就在甄贵妃惬意不已正打算看戏之时,只见,咱们的长歌公主一脸憨笑地朝封妃走了过去。她先是抓住封妃的左手,嘟着小嘴说道:“欺负人,要糖糖!陪我拿糖糖……”
说完话,长歌已拉着封妃的手出了福嫔的寝殿。
待甄贵妃反应过来时,偏殿内哪还有封妃的身影。
一时生了气焰,她将怒火转向立在最末的柳嫔身上。
“一段时日未见这歌儿,倒是愈发地觉得歌儿目中无人的本事渐长了呢。”
这时,一直安静一旁的端贵妃却是开了口:
“甄贵妃位及尊贵,又何苦与一小辈斤斤计较。不过浮萍一束,尚知安然处之……柳嫔姐姐还是追上去看着才好,莫要让歌儿公主闯下祸事。”
“你!”
柳嫔心领神会,见皇后点头默认端贵妃的话后,便匆匆离开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