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到了,北街杜老板的酒楼里就有药膳汤,之前,我爹还买回去过几次,滋味绝妙不说,功效也不差,据说,四时应着身体所需,平日饮食中就注重着调养,能防病强身呢。”
人群中有喝过药膳汤的,抛出这么一番话,秦凡儿淡笑回应,说杜老板就是从他们这里买的汤方,还将铺子日后的买卖特色一一道明。
门口的热闹,与前堂里孤坐的秦文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那叫一个气呀,觉得自己非但目的没有达到,反而间接住助那丫头成事,真是亏大了。
火气是压也压不住的,手边凉茶极具吸引力,他趁外面一片喧嚣,无人注意,端起来一饮而尽, 呸,骗子,谁说是甜的, 分明苦到难忍。
秦文光这一趟算是来错了,气势汹汹的来,没多大一会儿就要偃旗息鼓,有眼色的小伙计不停地上凉茶,他熊熊怒火一直烧着,也不管苦不苦了,一碗接一碗的喝,直喝到胃里发胀。
眼瞅着外面的人,越瞅越心烦,暗中嘀咕,这些人也不散去,就不能让他寻个机会赶紧离开吗,再待下去,凉茶都要喝的闹肚子了。
老天不遂秦文光的愿,走是走不掉了,因为打远处,又突然呼呼啦啦的来了一大帮子人,全都冲着悬壶阁而来,那些人手里不空着,又抬着崭新桌椅的,还有拿着锅碗瓢盆的,几辆班车上推着满满当当的货物,皆是开酒楼所需。
“哎呀,这不是亓侍卫吗,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呀,你们这是……”
安神医眼尖,越过人群,一眼瞧见了走在前面的亓浚,急忙迎上去,看着这一大堆的东西,不由得愣住了。
这一下不得了了,街坊关注的焦点转瞬就到了这些琳琅满目的物品上,有识货的认出来了,看着是不起眼儿,可那用料和样式,都是鹤城数一数二的,还有人顺着安神医的话,认出了亓浚,这下炸开了锅。
难怪呢,人家是攀上了硕王府啊,硕王爷的贴身侍卫亲自来送东西,这药膳馆子还没有开张,阵仗都扑的这么大,看似平凡的一个小丫头,背后靠山了不得啊。
见风转舵人人都会,有些势利眼的,已经开始喜眉笑眼的上前,给秦凡儿和安神医道着喜,有夸秦凡儿聪明机敏的,也有借机说着好话,希望搭个桥牵根线,能接近一下王爷的。
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秦凡儿只能陪着笑脸,她悄悄地拽了一下安神医的袖子,老人家就明白过来了,回头唤出几个伙计,一边与街坊邻居应付着好话,一边招呼着搬东西的人往后边去。
“秦管家,王爷还托我给你带了封信呢。”
安顿好拉货的人,亓浚悄悄地凑到秦凡儿身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趁旁人不注意,塞到她手中。
不过就是寻常的纸张,捏在手里却觉得微烫,秦凡儿莫名脸颊一红,暗中嘀咕着:“一天到晚的不按常理出牌,刚才还同我置着气呢,自个儿先跑了,这会儿,又唱的哪一出啊?”
亓浚笑得狡黠,告诉秦凡儿,一切,看了就明白,言罢,他又探探头,往里瞅了一眼:“秦管家,里头那一个,要不要我想办法打发出去,坐到那儿跟瘟神似的,影响咱们逸凡居的生意啊。”
“无妨,他很快就坐不住了。”
秦凡儿淡定自若,先将信装好,清清嗓子,几步走到人前,琅琅声音响起:“这位街坊邻居,今日感谢大家对我们的关注,我们这药膳管子,三天后将开张大吉,既然今儿个大家都在这里,刚好熬煮的有现成的凉茶,就请大家提前替我品鉴品鉴,铺子里桌椅都有,站在外面怪热的,进去坐坐歇歇脚,喝一碗凉茶,等到铺子真正开张了之后,舍不得大家伙儿的帮衬,今天,我秦凡儿请客了。”
她这么一说,安神医也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就将街坊们往里边儿迎着,免费喝凉茶,这等好事儿谁肯错过,呼啦啦全都涌进去,本来还端坐前堂,预备着再寻机会耍耍威风的秦文光,这一下像椅子生钉,呼一下站起来。
首富的头衔儿,这会儿什么用都不顶,他前脚刚挪开,后脚就有个肥头大耳的卖肉屠夫抢了位子,捧着凉茶喝得尽兴。
“真是粗陋不堪”,秦文光捂住鼻子,隔开那股子直窜鼻腔的油腻,从人堆里硬挤到门外,还想与秦凡儿再撒撒火气,奈何面前杵个亓浚,不看僧面看佛面,硕王爷的贴身侍卫,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