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度镇。仳邻永阳镇,地盘没有永阳镇大,镇里平原居多,收入比永阳镇要好,但也仅仅是好上那么一小点。永阳镇排名垫底,大度镇排名靠后,可人家永阳倒数第一,税赋可以赖着不交,但大度镇不行,里长也没有于录那么不要脸皮。
所以说,有些东西要嘛争前面第一,要么争后面第一。
这是闲话。
见识过了永阳镇那些从未见识过的东西后,当程希一行人来到大度镇时,再次见识到了比永阳镇更大更繁华的一切时,程希已经能够比较自然而然的去接受,沒见过的东西太多了,何必大惊小
怪?
入镇时,已过午时,昨晚虽吃的好吃的饱,可这赶了一上午的路,折腾下来,也已经人疲肚空。程希对孙立宁道:“孙兄,你老马识途,带大家吃顿饱的吧。”
孙立宁唉声叹气,愁眉苦脸,装不下了,请这几人一顿饱,怕得把人家酒楼肉类吃光不可,这下去,非切底掏空家财不可,明天,得喝西北风。
程希程望视而不见。
赖皮狗东嗅嗅西嗅嗅,便在家酒楼前停下。
那是大度镇最好的酒楼,自然也是最贵的酒楼。
孙立宁哀嚎一声,忧郁无比的望着程希,犹如闺中怨妇…
程希一脸的不自在,道:“进去随便吃点,随便吃点。”
吃得孙立宁破产沒事,但孙立宁的眼光真让人受不了。
孙立宁不敢接茬,客气话不能说了,谁知道他们这俩货要是来个打蛇随棒上,出血的又是自己,所以闷声发财,领先来到酒楼门面前,整了整衣衫,气势磅礴地带领一众进去。
酒楼宽敞明亮高大整洁,果然是与众不同。这是程希兄弟俩人坐第一次进酒楼。难免东张西望…
这一伙人还是比较引人注目的。
首先,便是赖皮狗。
进酒楼带宠物的有,但一般都是比较精致乖巧的那类,像赖皮狗如此丑陋的,带出来跌价,可真是少见。
而程望,人高马大,看上去却是跟班仆人似的,便衬托的程希身份非凡。
果然,柜台掌柜眯眼瞧了一会儿,快步上前,道:“哎呦,这不是孙大少爷?什么来这小地方了?”
孙立宁不想还有人认识自己,看来自己果然已是一号人物了,正沾沾自喜,忽然想到这大度镇是刘家地盘,这地方大概率也是刘家产业,不然对方一个小掌柜能认识自己?便冷淡道:“带俩位…朋友…这大度镇也就这像点样…”瞟一眼程希兄弟,还行,说朋友勉强能符合自己身份地位。
程希也是望了孙立宁一眼,孙大少爷?合着这小子真有点身份?
上门是客,再说他也没资格与孙立宁多说,那掌柜道:“这里小地方,比不得县城。上二楼雅间?”
孙立宁双腿一软,上雅间?孙家大少爷,那必须的啊!
孙立宁道:“领路吧。”心念电转:“今日,看来得把这程家俩兄弟卖在这里了。他们刚置换了些山里货,应该能付的起这顿饭。”
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脱离困境的唯一办法,死道友不死贫道!
上了二楼的临街一间雅间,自有店小二跟着上前侍候。孙立宁面不改色,对那掌柜的道:“茶酒不必了,还要赶路。饭菜,你看着上点吧。”
气势拿捏的死死的。
那掌柜点头应是,道:“饭菜很快就上,孙少爷和几位还有其他需要吗?”
孙立宁挥挥手让二人退去,对程希道:“大度镇是刘家产业中心,既是刘家所开,那便是这镇上最好的酒楼,待会儿见识见识他们的特色菜,应该是不赖的。”
程望傻乎乎的,自然是不明白什么,犹在东看看西看看,还不时伸手摸摸,任他想破脑子也想不透,那些木头什么能做成这么精致的家具摆设?
有这时间,多找点吃的不好吗?
赖皮狗也不知是被这酒搂高档气场给镇住了,还是也明白,今天要给程希带来了麻烦,所以一直非常低调的伏在程希脚边,饭菜还未上,暂时当个空气狗。
程希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客气话。孙立宁是盯上了他手中的百年人参,实在不行,到了县城,就赊给他了。他既然有点名头,还怕他跑路不成?
昨晚程希还抱定不见现银不撒手,可仅仅是过了半天,他就有点动摇了。
所以说,这世间事后面会什么样谁会想得到?
孙立宁又道:“连赶了几天路,要不今天不走了?在这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