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一碗下去你就没主子了?”他问。
阜宁面露犹豫,“我想替您试试看来着,但夫人说这药本来就有毒……”
蔺不周眼一闭,一口灌了下去后忙端水漱口。
等缓了过来,见阜宁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问:“她还有话?”
阜宁嗯道:“让我看着您,会不会吐血。”
蔺不周:“……你去看着她,阿祁会看着我。”
阜宁点头,端起托盘退下了。
然后阿祁进来,如木桩一样定在他面前。
“……一边站着,遮光。”
木桩移了个位置。
……
蔺不周在家养病三日。
方栀夏在院子里画画、削木三日。
第四日时,一大包东西被秘密送往南城郊外的兵营。
这一日蔺不周一早也回了兵马司任职。
方栀夏用午饭时,钱三磨蹭过来,小声问她:“小姐,咱们就一直……一直在这院子里吗?”
以前在方家没人管,没拘束,钱三整日往外跑。
如今自来了长安,便没出过蔺王府大门,可把他憋坏了。
“小的还没上过长安街呢,天子脚下,怕是想也想不出的热闹啊!”
老仇在一旁教训他:“还想着玩!也不看小姐是何处境!”
身旁无人的时候,他们还是叫她做小姐。
在一老一小看来,自家小姐哪里叫嫁人了,分明叫被软禁了。
方栀夏笑道:“三还是个孩子,想玩才是正经事。”
她目光四下找寻阜宁的身影。
自从明说不用她做丫鬟后,阜宁便回归自我,一身改良裙衫,在偏院中飞檐走壁。
大概看到她在张望,阜宁从一处房顶下来。
方栀夏问:“我要出门,出蔺王府门。”
阜宁点头:“好,我让人备马车。”
这么好说话?
阜宁看着方栀夏疑惑的表情解释道:“世子允许。”
方栀夏抬了眼。
也是,一直缩在王府里,怎么给旁人接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