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缚魂令呢?”蔺不周问。
“在夫人脖子上。”阜宁答。
因为此令的重要,所以她们也不敢轻易给方栀夏取下。
蔺不周将她脖颈处堆的被子扯松些,勾出那枚被温烤得热玉来。
缚魂令就这么平平无奇的躺在他手中,温度逐渐凉下去。
方栀夏的高烧发生在开了任将军的棺后,而棺中之骨,并非任将军。
缚魂令中有魂,而亡灵有灵,那么……
缚魂令中的任将军,是不是也会因有人发现白骨非他而激动……
蔺不周已经完全接受了方栀夏所说的,缚魂令的用途。
不再是怀疑,而是肯定之后自寻起因果来。
彼时他细细观察这玉,竟察觉出细微的不同来!
“阜宁,拿纸笔!”
阜宁将纸笔递进去。
蔺不周将其铺在方栀夏身边,点墨开始画。
上一次见缚魂令,他在觉得此玉平平无奇时,也惊叹过它内里犹如血丝飘着的缕缕红线,颇有灵动之感。
而眼下,他觉得这灵动的红线有了变化!
只是上次他并未画下,今日算作第一稿。
但蔺不周直觉,往后定然还会有第二稿,第三稿……
画到一半时,他又伸手在方栀夏额前、颈边摸了摸,体温居然还在回升?
而放在纸边的缚魂令已经变成冰玉一块。
蔺不周笔下更快,画完后不好将缚魂令再替仅穿了一件肚兜的方栀夏戴上。
索性便放在她的额头上,也能便于自已观察。
期间丫鬟来询问是否还要擦身降温。蔺不周想了想,还是让开身位,交代道:“别动夫人的玉。”
待丫鬟们又擦完一遍身退出去后。
蔺不周再次撩开床幔。
“阜宁,纸笔!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