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爷眼下在长安?”
阜宁:“嗯,在宫中,还没出来。”
“王妃呢?”
“王妃在军中也算王爷的下属,此事无关王妃,所以王妃还在兵营。”
方栀夏看一眼外头的黑天,“都这么晚了,还不放王爷出来,他在等什么?”
阜宁:“或许,就是在等左流云动。”
方栀夏:“等着将父子俩的名声一道损了,这样蔺王麾下乱杀降兵的事才会更被人所信?”
“应该是。”
方栀夏两日在王府闲得,竟不知外头这么热闹。
她又问:“所以左流云已经动了?”
阜宁答道:“动了,您让我去兵马司时,就动了。”
方栀夏有些不安,蔺王府是她的助力,是她做方栀夏的后盾,如果蔺王府出事……
虽然这个出事的可能微乎其微,以蔺王府如今实力来看,陛下还不至于如此冲动。
但大事没有,小事呢?
她总觉得这其中透着不对劲。
“夫人?到时间了。”
阜宁点了点指,提醒她该拔罐了。
方栀夏有些心不在焉,慢悠悠地将她身上的竹罐拔下来往旁边一扔。
这回没挨着人,便没执着于净手。
阜宁摆了摆手臂,扯好衣袖,由衷道了声谢。
夫人这手艺,确实舒服!
“左流云能以什么手段对付世子?”方栀夏问。
阜宁:“不清楚,兵马司事杂,从名声上动作的话,世子的突然任职本就足以令人诟病。”
方栀夏思索着,“官、民……民最忌的,便是官官相护、徇私枉法。”
“前两日听书,茶肆之间最引人热议的便是那个什么大学士之子,强占商人妻一事。”
当时说书先生义愤填膺之词得了不少喝彩。
百姓大骂官官相护,商人言轻,告到府衙被轻飘飘的口说无凭赶了出来。
然后告到兵马司。
兵马司中,接下案子的正是勤勤恳恳,从小做起,靠实力做到副指挥的左流云!
左流云自然被百姓一通夸赞。
虽是国公庶子,但毫无架子,亦不畏强权,公然查起了大学士之子。
这一局如果以此事来设,那么蔺不周如何,才能令蔺王府蒙羞,令百姓失望呢?
“阜宁,借我一身衣服。”
阜宁蹙眉,“世子让您今夜不要动。”
“你打不过我。”方栀夏话落得轻飘飘的。
阜宁:“试一试吧,我也想看看夫人的身手是何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