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不好,猛起顿熄的,方大夫也不敢保证世子不会暴毙。
稳妥起见呢,冰水、银针、加世子自已来,等阿祁的药到,这般循序渐进的平复才是良方。”
蔺不周不说话了。
方栀夏嘶一声,有些担忧道:“世子……是没有过经验吗?”
据她了解,蔺世子此人长到十九,确实没有传出过艳色消息。
蔺不周咽下一口血水,依旧说不出话来。
撑起的膝盖上,双手用力得像是要卸了自已的骨头。
“要不要,我去找……”
“方、栀、夏!”
蔺世子这一声是气得,一时没控制住,难以言喻的声响随即溢出。
顿时觉得整个人更如火烧。
“总不能我帮你吧?”
她话是这么说的,但听蔺不周的声音还是不放心地又抚上了他的脉。
真悬啊!
手腕被蔺不周反扣住,他本意是想甩开,此时此刻实在受不得一点外在刺激。
但握住了,也就没了再甩开的意志力。
“呼!呼!呼!师傅教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行!”
方大夫自我调整一番,英勇就义似的把手一伸,闭了眼,道:
“我不看你,你不用不好意思,大夫没吓唬你,眼下脉象急冲,真的有可能会死!”
“快、快着些吧。”
蔺不周拒绝的话在嘴边,但药效上来,加之这种内息混乱相撞而不通的感受,他本人更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崩到现在……
……
方栀夏耳力极好。
哪怕蔺不周刻意压抑着,都听得她面红耳赤起来。
从未觉得时间如此尴尬得难熬。
不知多久,手上的劲猛地一紧又松了下来。
方大夫浑身刺挠似的缩了缩肩,依旧闭着眼连退了几步,大概退到窗边后转了个身。
推开窗,呼出一口长气。
心中咂舌,蔺世子这人真是……恪守自已……
他只是握着她的手,实在难忍便控制不住地捏一捏,压根算不上……借用。
窗边凉风吹了片刻,两人都没说话。
远处有人影跳跃,方栀夏从未如此高兴见到阿祁。
阿祁喂蔺不周服了药后,方栀夏才从窗边走过来。
两人默契的谁也不看谁。
她又帮他把了脉,这才松下劲来。
无事发生般道:“好险,差点要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