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上前,将方栀夏兜头罩着的帽檐又往下扯了扯,“风沙厚重,路上小心。”
阿祁接过她肩上的包袱,二人在黄沙与夜色的遮掩下,往西城而去。
……
蔺家陵园。
阿祁轻车熟路地带着方栀夏先寻到了蔺封阳的墓。
“小姐断了右臂,王爷后来又在寻到小姐尸体的附近找了许久才找到的。”阿祁说着语气难掩怒意。
方栀夏应了一声,焚香三拜,“蔺小将军,打扰。”
“阿祁,挖吧。”
今日格外赶时间,方栀夏也一并挖着,一铲又一铲的土往上仰起,没多久,“夫人,碰到棺盖了。”
她让阿祁收了手,独自进行开棺。
长刀断开的切口,正确。
身长,正确。
手骨,不正确。
看的多了,便越觉得这尸体造假造的也随意不过。
她封了棺,并未觉得有何不适。
“不是吗?”阿祁接着填土,一边问着。
“不是,蔺小将军可是左右手皆可的健将,尸体左手明显不是常使重力的手。”
英年早逝,少年女将军,又逝在她爹任执掌期间,这个不是毫不意外。
第二棺,蔺王爷的堂兄。
去世之年近四十,亦算早逝了。
香燃三拜,棺开又合。
“不是。”
第三棺,亦是蔺王爷的堂兄,其生父是蔺王爷的祖父最大的儿子,所以虽是堂兄,但若要算,到如今该有七十几的年纪了。
英年早逝算的,但去世那年,玄脉执掌算来并非方栀夏的爹,而是她素未谋面的祖父。
香燃三拜,棺开未合。
阿祁:“不是吗?”
“是。”
蔺不周特意选了这位,是为在做缚魂令的条件之中再确认一点。
现在以开了六口棺的规律来看,英年早逝是必然这一点肯定了。
但历代执掌之中,哪怕不能启令,能否缚魂似乎又不尽然了。
方栀夏不死心地又验了一遍,确实不是。
“阿祁,埋土吧。”
“夫人,您可有不适?”
方栀夏就着烛火盯着缚魂令,摇摇头:“没有,但我决定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