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珠，“母后……疼就喊，别忍着。”

燕绥握着他的胳膊控制不住地发力，最终在这阵痛过去后，她都没出一声。

“我儿，眼下关头……别这副表情对……赵清涟。”

赵尤红了眼眶，咬着牙摇了摇头，“母后别为此事忧心了，保重身体要紧。”

“母后，大概是不成了……年年冬天都难熬，这个冬，想就这么算了……太疼了，尤儿，太疼了……”

她说着双眼落泪，然后又摇摇头，“别恨她，至少现在不行。她说的没错，确实是母后先招惹她……呵……”

燕绥笑一声，“惹了不该惹、惹不起的人，母后……认栽。”

赵尤见她眉心再次拧紧，“儿子去找钟太医来为您施针。”

燕绥拽住他的手，“没用的，早就……没用了。”

“那儿子让人去找方栀夏！她说过可以保母后至少三年的！”赵尤看着她越来越频发的痛苦，心中多少愧疚。

在帮方栀夏远离长安时，他自私的并没有多考虑自已母后。

燕绥说不出话来，只摇摇头。

在下一次疼痛过去的间隙里，她看着赵尤眼中的湿润道：“尤儿，往后……定要善待燕家。

你姑姑她，不会放心你的，母后因她而死，她不会放心你心中毫无芥蒂……多留一份心。”

人之将死，或许多有感知。

她没以为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或许是在方栀夏的医术下，她体验了浑身轻松的舒适感，便再难忍受这没日没夜的疼痛折磨。

如今太子已废，赵清涟与李政愿意助她儿子上位，致使这意志一旦松懈，就再难绷紧了。

赵尤点头，“儿子知道，他二人扶持我的目的，一定不如表面简单。时至今日，我还是不明白她为何要参与党争，她长公主的身份，晚年自是无忧。

哪怕李相倒台，李黛遥她也可以接入长公主府，她又没有儿子，她争什么？图什么？”

这个问题，问谁都没有答案。问到赵清涟那去，她说的理由也不可尽信。

燕绥默了默，“母后倒是有一个猜想。”

赵尤等着后话。

却听她下一句道：“你父皇他……对你姑姑的感情……不正常。”

“他喜欢她，母后曾亲眼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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