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尤同样一身喜服,看着自已的太子妃抱着别的男人。
“这……我是打扰二位表达思念之情了吗?”
一屋子五个人,气氛有些诡异。
但既关了门,自然是有得聊的意思。
方栀夏从蔺不周怀里出来,“都别站着啊,来,坐下聊。”
说着先往铺着红布的喜桌走,顺道拽着蔺不周的袖子带过去。
赵尤笑着迈步,“太子妃倒是自如。”
“算起来都是一家人不是?论个先来后到,赵太子得唤蔺太子一声前辈?还是长兄?大哥?”
赵尤哈哈发笑,“你倒是显得挺美。”
蔺不周反手握住方栀夏的手腕捏了捏,“本太子可不认,你认他?认这场被迫的婚事?”
“说得好像当初嫁给你是自愿似的?”赵太子不争馒头争口气。
蔺不周:“当然自愿,且在我耳边念了三年让我娶,我这是如夫人的愿不是?”
他看着方栀夏,分明要从她嘴里听到肯定。
方栀夏浑身乏力的很,拽着人坐下,“是是是。”
说罢做一个请的手势,当自已家似的请赵尤坐下,“太子既关了门,便是友好的态度。太子你的戾气也别太重,咱们都好好说话。”
左一个太子,右一个太子。
两国太子一个太子妃,这样一桌的画面,岂止罕见。
朱雀同阿祁各自站在自已主子后头,紧抿着嘴。
方栀夏左右看看,最后看到朱雀身上去,“这位,朱雀?能不能帮我拆了凤冠?”
赵尤点头,朱雀才过去帮她。
“还没来得及与赵太子确认,我托这位朱雀带给你的消息你可有异议?”
“吃惊大于异议。”
“那眼下我们面对面达成合作?”
赵尤双手一摊,冲蔺不周抬一眼,“本宫的态度足够友好。我这府中倒是没有大哥想得那么松懈,不过大哥这张人皮面具倒是做的精良。”
赵尤以往也喊他大哥,二人差不到半岁,在宫中一起长大,很是相熟了。
但今日他同方栀夏各一身喜服的情况下,这声大哥听着就多少别扭。
方栀夏心中澎湃依旧,她确信自已在庾国性命无忧,至少一段时间内是可以保证的。
但蔺不周不是,他若被抓,这回就是明晃晃的质子。
于是她看向蔺不周的眼神又生出好大的担忧来。
“太子妃?不急这一时互诉忧心?”赵尤啧一声,“本宫很好奇啊,你二人是……情投意合?”
“外头的人你不用应付吗?”方栀夏不答反问。
头上的凤冠终于拆下,一身轻松。
她扭扭脖子,就听赵尤道:“外头不急,当然是太子妃更重要。”
方栀夏:“……”
蔺不周横过去一眼。
“……”
“说正事!眼下大家都是合作关系。赵太子你有两敌,一是你父皇,二是长公主与李相。庾国分做三条心,都瞒着彼此,你想要称帝,我们可以帮你。
李政与假公主为伍,那么要掰倒他们,必要查清赵清涟的真实身份,才能定罪。
查赵清涟,咱们目的一致。
你父皇就更不说了,也不知道因个什么,他就是不想你好活。
而如今蔺太子深入敌国,以你的立场你抓住他向你父皇邀不到功。你说对不对?”
方栀夏停下话口问赵尤。
赵尤:“你继续。”
方栀夏:“这次我入长安,被关在长公主的铅华殿中,前几日也见过李政,也就更确信一点,她与李政,是一伙的。
她日日喂我软筋散,劝说我在庾国也能成为一人之下。
我逐步表现出值得考虑的意思,也又弄清楚了一件事,她与赵聘意见不合,且她明面上听从于赵聘。”
换气的功夫,她冲蔺不周摇摇头,示意自已暂且无碍。
赵尤追问:“诞下血脉一事的意见不合?”
方栀夏点头:“因为我的不可控,赵聘来了几次,从好声好气劝服到威胁,他意思很明显,不管我愿不愿,他都有法子让我留下血脉。
一棋废,再养一个,他还有时间与我耗,与缚魂令耗。
但赵清涟私下却与我言,成婚后想办法规避有孕这事。明面上,她意思为我好,只要血脉暂未延续,我依旧是最有用的棋子,才有谈判的资本。”
蔺不周疑惑,“但你已经断言她做坏?”
方栀夏:“对,断言。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