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作一种自我保护。只记得宁王与王后,确实其根本在于她的生父母。
大概是二位给她了所期待的父母之爱,记得您二位,就是她的自救之法。”
老头话说到这里,就将宋孟丘的眼泪说的流了下来。
她伸手去抹,“那孩子真的,当初再苦再难,都没露出一份怯来,如今……竟害怕、害怕那些记忆到如此地步。”
她再说不下去,以前养儿子,养的糙得很,又聚少离多。宋孟丘也不知道自已还有这么感性易哭的一面。
她连见到方栀夏咬着牙、滴着汗地锻炼都看不下去。
宁王拍拍她的肩,松下一口决策正确的气。
“老先生您继续。”
老头又道:“钱三说她头疾多年,头上的针也越扎越多,后严重到不可再随意扎针,这些都是诱因。
早前我教导她时,她并没有这毛病。
那就是自她爹死后才有的。
再有,她不能忍受皮肉接触,也是我听她那个侍女说,见过她严重时,走神、起一身鸡皮疙瘩、整个手臂、整个人都在抖。
她爹的自杀,也对她打击太大了。
后来的事我也听说些,总之那三年多她似乎查证、背负了很多。
这孩子聪明,学什么都没遭受打击,可谓顺风顺水。
三年多来,想得多、压的重,长久的头疾,她娘的不做人,事情的真相,将人内外俱伤,弄成这样……唉。
所以啊,综合以上呢,刺激不得,若是强行刺激,或许会将人逼疯。”
宁王二人一阵后怕。
“那老先生此趟回来,可是取得良药,可解?”
老头指指自已的头,“这里的病,要靠自已治,外界不要刺激,给她时间自已慢慢来。
手脚上的病,我确实寻到了良药,不过耽误太久……算老头我失言,保她八成。”
……
闽都。
蔺不周反复揉着安康传来,关于方栀夏的消息。
他伸手扶额,苦笑道:“夫君都忘了,小没良心的。”
阿祁在一旁庆幸的很,“醒了就好,醒了就都有希望,夫人会想起来的。”
蔺不周在这里与赵尤纠缠了三个多月,如今更是耐心全无。
“阿祁,送信敌国太子,他若再不收兵回去,他庾国怕是要另立储君了!”
……
峪关。
朱雀随军而来,戴罪立功。
“殿下,太子妃醒了半月有余,失忆是事实。另,蔺太子问您何时收兵回长安,说若再不回去,庾国怕是要另立储君了。”
赵尤看着兵防图。
冷笑一声,“是本宫不想回去吗?父皇给我这点兵力来攻闽都,是准备让蔺太子收了我这条命呢。
朱雀,宫里那两个为人父母的……
所行真是令人……胆战心惊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