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回宫,南荣知遇并未去景殿前。赵溶过去时,见花霁寒伏在地。
他不禁多了几分心疼。但他知道,南荣知遇是真的好恨这人。又怎会再容得下他。
“这药吃了吧,我……去求求他。或者将那事告知给他,你这般,不好。”赵溶是做错了事,也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了。
可毕竟都过了这么久了,再提伤的又是谁?赵溶不知道。
“不必了,就当……死了花霁寒。”
花霁寒终于想起来,这人是赵溶。
当时南荣知遇揪得紧了,是他用匕首将花霁寒的衣角割了下来的。
赵溶小时候喜欢跟着南荣知遇。也算是亲眼瞧着南荣知遇没站稳摔了下去的。
这五皇子的水性不好,巧的是自己的水性也不怎么样。就在边上踱着,过了许久才见冒出个人来。
赵溶错愕的瞧着那人,一旁是被驱得乱糟糟的莲。
那人的面上没什么神情,带着南荣知遇出了来。只是南荣知遇的手还一直抓着他的衣角。
“多谢救命之恩。”
那个少年瞧了他一下,忽开口。
“我还有事。你有没有什么利器,把这布给割了。”
赵溶闻言便在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割下那块被揪得紧的粗布衣角。
“不知该如何称呼,我叫赵溶。”
“花霁寒。”说完不忘瞧了一眼那河边被弄得乱的莲,轻叹一口气。
赵溶站在原地,也不动。似乎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