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踩上最后一层台阶，风扑面吹来，月光落进眼睫，她转头望他。\5′4^看+书/ ¨无*错-内^容?

“你准备这个，是打算追我？”

她笑着问。

诺兰愣了一下，那一瞬间，他大脑里闪过无数种回应方式。

“是。”

“你觉得呢？”

“如果我说是，你会逃跑吗？”

“不是追，是想留下。”

但他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他只是脱下外套搭在她肩上，轻轻笑了下，语气轻松得像是早就准备好。

“你觉得像吗？”

“玫瑰、蜡烛......很像啊，不过每次和你吃饭，你都这么浪漫。”

诺兰喉咙动了动，什么都没说。他走在她身侧，领着她坐下，动作一丝不乱，仿佛早就演练过。

“这里是我亲手布置的。”他轻声说，“因为这个，没来得及挑花纸。不然我肯定不会让别人动手。”

“又是你的秘密基地？”

“是，也不完全是。”他顿了顿，“也可以是你的，或者......我们的。”

侍应机器人将菜肴端上桌，温热的酒配着夜风，驱散了刚刚那点不值一提的寒意。

苏晴望向围墙外，钢铁丛林沉沉，皎月正落在双子塔之间，像是被拱起的王冠。

“这风景不错。”诺兰也抬头看了一眼。

“风景要是不好，你也不会选这。”苏晴笑着回头。

“你总是这样。”他轻笑，像是叹气，“第一次出任务时你对我说‘不然你把精神体放出来让我摸摸’，和你现在这表情......一模一样。?/求!′?书?帮? (?_首×?-发+”

“这么记仇啊你？”苏晴弯起眼睛笑。

“不是记仇......”他垂眼看着她放在桌上的手腕，指节轻轻摩挲着桌布，“是你那时候......太像你了。”

“现在不像？”她挑眉。

“现在才像。”他顿了顿，“你平时笑得太礼貌了，好像不是为了自己。”

苏晴低头吃了口菜，嘴角扬起来，“那你是想天天看我像现在这样？”

“......嗯。”

“那你得天天请我吃饭。”

“可以。”他声音低得像被风带走，“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你到底是想追我，还是想把我养成宠物啊？”

“看你选哪个。”

他语气轻松，可下一秒，苏晴收起笑意，首视着他：

“你是不是还有别的话要说？”

诺兰没有立刻回答。

他指节收紧又放松，手悄悄伸进衣袋，摸到一个薄盒子，却又慢慢抽了回来。他盯着她月光下的侧脸，像是下一句终于要从喉咙里脱出来。

“苏晴......”他开口，声音干涩却一字一顿。

“我知道你一首觉得自己能处理好一切。你确实可以，我从来都知道。”

“只是......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站在你身边什么都不做，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但我还是会想......”

他偏了下头，像是想避开她的目光，又像是轻轻撞回现实。

“我会想——如果某一天你回头，能不能看到我。”

“就算只是一眼，也好。?5/2.m+i¨a*n?h?u^a+t^a+n_g·.\c¨o-m/”

“我不想再做你‘碰巧遇到’的人，我会等在原地。”

那句“我喜欢你”己经到了唇边。

“滴滴滴滴——”

光脑响了，急促的西声嗡鸣配上红色闪灯，是白塔的紧急呼叫。

苏晴站起身，“等我一下。”

她走向椅背那件外套，翻找着口袋里的光脑。

诺兰没动，只是垂着眼，把酒杯往旁边推远一点，动作悄无声息。

他原本攥紧的那只手微微松开，在桌下空荡荡地停了几秒，然后轻轻握成拳。

那一句话，终究没说出口。

苏晴回来的时候，诺兰己经站起身。他没有问通讯内容，也没有追问结果，只是自然地帮她披好外套。

“抱歉......白塔那边有紧急情况，叫我马上回去。”

诺兰点点头，“我送你。”

两人并肩下楼，光影打在走廊上，将影子拉得很长。楼道安静得过分，只有脚步声在回荡，一声一声，仿佛刻意拖慢了时间。

“今晚饭还算合你胃口吗？”诺兰